苗滚滚有一说一：“冤有头、债有主，谁与你有仇，你找谁去好了，害死无辜的学生做什么。”

红衣妖物笑得越发狂妄了：“哈哈……哈……无辜吗？不过都是渣男罢了，我为什么要选周五的子时，五阴还魂阵又不是一定要这个时辰，”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仔细研究过五阴还魂阵的，他这话到是说得没错。

“无论选哪个时辰做引子，只要对应出五个附合这个时辰的全阴命格就行，我偏选了周五子时，你觉得那几个人会是无辜的吗？”

红衣妖物的反问，他们都回答不出来。

谁会去关心死者的私生活呢，何况前三位死者和后两位被盯上的学生还不到二十岁是正在念职业中专的孩子，谁能想到他们的私生活会有不妥？

姜九易扫了一眼后面赶来的叶天魁，叶天魁迅速抬头望天，这个动作足以说明红衣妖物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我腹中胎儿本是十世善人转世，我前世今生亦没做过恶事，从未想过害人，结果却被他人所害，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自己跳楼的，哈哈哈……若是那般，我又怎么会有如此冲天怨气，是那个混蛋，是他……是他把我推下去的……”

红衣妖物说到此处，眼睛淌出的血泪更甚，殷殷两道红与惨白无血色的脸色相对比，看起来更加瘆人了。

姜九易语气淡淡地问：“你不是已经用同样的办法还回去了吗？林副校长的魂魄在哪里？”

“撕了，他都不配被我吞噬。”

说到‘撕了’两字的时候，红衣妖物仿佛感受到了天大的乐趣，双颊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红晕，没什么黑眼球、几乎全是眼白的双眼竟还露出兴奋的光芒来。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本是好人，又有十世善人投胎于身，若不是……”

“用你个老和尚废话，你没听过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吗？你要成了我，没准想把天捅漏了，我既已经做下了，就不怕报应，我现在就取了那两个阴男的魂魄助我儿还魂投胎。”

那红衣女妖用婴儿的面孔说着成人的话语，怎么看着都诡异，怒瞪老和尚时一点黑眼球都见不到，翻白成死鱼眼，更是丑出天际。

“施主勿要如此执迷不悟，你以为这样是对十世善人好吗？大错特错，逆天之事本不可行，何况是背上如此罪孽，你这是在毁他。”

清虚道长此话含着几分慈悲之意。

可是红衣女妖早已生了心魔，哪里还留有清醒，她甚至都没有分辨出来，此时的周五子时是清虚道长用镇观之宝营造出的假象。

苗滚滚直视着红衣女妖那丑出天际的造型，面对那张明明该是最纯真偏偏沾染上妖邪鬼诡的婴儿面孔，忍不住一声轻叹：“你被青梅竹马一般大的爱人推下楼时不过二十年华，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何况腹中还怀有三个月大的胎儿，怨气横生化为厉鬼，鬼物为人间正道所不容，本来不应久存的，你能存在这么长时间，还能悄无声息地附于人身，第一次连我都没有看出来，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要不是这妖物附身的同桌引她去女卫生间，在那污秽之地，女妖的附身术功力显弱，她那次也算是着道了。

女妖神智不甚清楚，被苗滚滚问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