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宫的驯化，一直在将人物化，这些少女也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给物化。

安自在了解这一点，觉得有必要将其纠正过来。

“吴姑娘，你是剑，还是人？”

“自然是人!”

安自在遂道：“然而，万花宫在把你当成一柄剑，千锤百炼，不断打磨。

而你自己，也在潜移默化之中，把自己当成了剑。

你可以试着反驳我!”

吴越秀却沉默了，好像找不到反驳的点。

“好，我是剑!”

安自在却说：“不，你不是剑。”

吴越秀却懵了，搞不明白他在闹哪样。

不是人，又不是剑，难不成是剑人？

吴越秀便问：“那我是什么？”

安自在直接且无情道：“你是牲口!”

吴越秀大怒：“你不要太过分了。

别以为你买了我，就可为所欲为。”

安自在一听就笑了：“卖身契就在你自己手上，你是自由的。

并且，可以自由地发怒!能发怒，这很好。

万花宫一直把你当成牲口来驯化，所幸这种驯化还不够彻底。”

吴越秀彻底怔住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现在她从万花宫里跳出来，再回头一看，那个地方虽然精美，但却是一个牢笼，一个驯兽场。

安自在又说：“从今天开始，你要重新做人了。

眼前这位，就是你的生父，公孙思退。

这里是他的家，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也是你的家。”

公孙思退感激道：“多谢少爷。”

“一家人，不用

这么客气。

好了，你们父女叙话，我也要去做点别的事情了。”

......

安自在来到三味书屋后院。

展不平和童贯这对父子，在此等候，相顾无言。

前者没让后者认爹，后者也没法主动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