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漠岑看了一眼被困在水笼里的爱丽丝，后者感受到自家王的眼神，瞬间有些心虚地安静下来。

其实爱丽丝明明可以丝毫不被虞明月他们打乱节奏的，否则可能就不会这样轻易地被困住。

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爱丽丝其实也很迷惑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但是很显然自家王看出来了，这让她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自家王的眼睛。

宫漠岑没有再看爱丽丝，他取下鼻梁上的眼睛，随身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缓慢擦拭着，语调平稳，让人难以觉察他内心所想，“虞小姐似乎不明白，交易需要在双方各有需求的情况下进行。”

说着，宫漠岑将擦干净的，或者说原本就很干净的眼镜戴了回去，深陷的眼窝在抬眼的那一刻显露出令人心悸的俊美。

他微微勾起唇角，眸中似有银光流转，说出的话更显得冷酷无情，“我们之间似乎还没有达成这样的条件。”

明月歪歪头，也勾起唇角回了一个笑容，神色轻松的样子就好像丝毫不受对方冷漠话语的影响。

“亲爱的宫教授，想必你也能感觉出来吧？”

明月伸出一根莹白如玉的指尖，点了点自己恢复如初的伤口处，“我的实力已经恢复到了巅峰时期，如果我们现在继续死战，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宫漠岑看着明月，神色不动，让明月看不出对方是否被自己的话所打动，但这不妨碍明月

保持着笑盈盈的姿态看着宫漠岑。

却听对方突然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明月一顿，表情不变，“宫教授？”

“呵。”

宫漠岑竟然冷不丁笑了一下。

明月：“......”

说实话，对方这反应实在不在她的料想之中。

就听宫漠岑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姿态明显放松，“说说看吧，你口中的交易是什么？”

明月眨了眨眼睛，很快就从善如流地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

宫漠岑是现在唯一能够研究出丧尸疫苗的人...不是，魔人，姑且这样称呼。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人类范畴之内，但是那些失去理智的丧尸就不一定了。

明月猜想，类似宫漠岑，或者更准确说，像爱丽丝这样的保留神智的丧尸已经不能被划分到丧尸的队伍里了。

想到这里，她先问了宫漠岑一个问题。

“宫教授，您在觉醒初期，或者说，您手下类似爱丽丝这样保留神智的，是一开始感染丧尸病毒之后已然留有神智还是说过了一段时间，经过后天的干预才拥有神智的？”

宫漠岑很聪明，一下子就知晓了明月这个问题所指向的猜测。

他略一思考，“你是说？”

明月看着宫漠岑的反应，目露了然，“看来果真如此。”

“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详情，但恐怕宫教授您，还有您所有拥有神智的手下一样，成为现在的模样其实和人类觉醒异能是同样的道理。”

也就是说，丧

尸病毒不单单将人类直接划分成两类，而是三类，其一是没有任何抵抗力就变成毫无理智只会茹毛饮血的丧尸，其二是现在活跃在各大基地里的人类异能者，其三就是像爱丽丝这样，在失去了体温和心跳之后，依旧保留着理智的人形同时拥有特殊能力的——魔人。

详细的内容虽然明月没说，但是宫漠岑一瞬间就理解了她的未尽之意。

明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