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和解？

「他答應賠錢道歉了嗎？」

「對，對方有這個意願。

」

「行，我大概四十五分鐘以後到。

」

痛打落水狗這種事，她最感興趣了。

姜九歌吃完早餐，打了個車，就去了派出所。

只是，她沒想到，來到了派出所，還沒見到有差點兒刮花了她的臉，惡意損壞她手機的李勛，就在派出所旁邊的小路上，瞧見一個西裝筆挺，看著人模狗樣的年輕男人。

「姜九歌！

」

姜九歌一下車，對方的惡意就撲面而來，藏都藏不住。

姜九歌打量了對方一眼。

尖嘴，猴腮，臉特長，長得半點兒不帥，還有點兒辣眼睛，也就身上的那套西裝和身高勉強撐了個場面，但他眼裡的陰狠惡劣，讓他看起來特像一隻鬣狗。

這樣的人，適合在古裝宮廷劇里，飾演大太監身邊最愛挑撥離間的陰毒小太監。

「你誰？」

姜九歌只肯吝嗇的瞟對方一眼。

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感情。

「你居然問我是誰？半年不見，你倒是忘了以前在我的面前，是怎麼當狗的了？怎麼？你真以為，你爬上了傅燕行的床，傅燕行就會……」

「啪！

」的一聲脆響。

姜程凱剛走到姜九歌的面前，譏諷、羞辱的話還沒說完，姜九歌就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華麗麗的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手指印。

「姜九歌，你瘋了？！

你竟敢打我？！

」

姜程凱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扇他耳光的人，是那個被他當狗一樣虐待，踩在腳底下踩成爛泥，也從來不敢反抗的姜九歌。

「你說我瘋了？好巧，昨天心理醫生也這麼和我老公說的呢。

」

姜九歌跳起來，又是劈頭蓋臉，一巴掌。

「啪」的一聲巨響，再次響起。

「打你就打你了！

還有什麼竟敢不竟敢的！

」姜九歌揉了揉手腕，在姜程凱還震驚、憤怒、錯愕的時候，一腳踹了過去，「你應該說，果然，必須，一定，以及肯定！

」

姜程凱被踹倒在地。

他活到這麼大，不說呼風喚雨，但也是天之驕子，他還從未如此狼狽過，尤其是對他動手的人，還是他最看不上，最噁心，最厭惡，最能一隻手就捏死的姜九歌。

他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姜九歌，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