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更深处

山洞空旷，回音连绵不绝。

不多时，书生走了出来，气息紊乱，脸色惨白，萎靡不振。

“你终于还是来了。”

书生扶着墙壁，苦笑道：“你可以不用来，我会应付一切。”

莫寒看着书生，说道：“一道剑气就让你如此的狼狈，如果是两道呢，三道呢？你拿什么去应付？生命吗？真到了那个时候，生命很廉价，贱如蝼蚁。”

莫寒的话其实不多，一次说出这么多，很少见。

正是因为少见，书生才听得很认真，一个字都没漏掉。

书生沉默了片刻，问道：“那道剑气到底来自何处，我去过西方，没有任何的发现。”

莫寒道：“你去过西方，但是那里真的是西方吗？”

书生不说话了，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西方连接着一片海域，海域无穷尽，他曾试着横渡，但是只是飞了万里便再也无法前进。

那里死寂、枯寂，天地元气干涸，他自身的元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他飞向更远处。

如果西方不是西方，那真正的西方是否在那片海域的尽头？

莫寒看着书生，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别妄想，好好修炼，终究有一天，你会到达那里。”

书生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迈步走向山洞外，走了大约三丈远，他说道：“对了，那个黑袍人跑了，我没能抓住他。”

莫寒说道：“一切都讲究因果，这事我自己解决吧！”

书生嗯了一声，出了山洞。

莫寒收回视线，继续向着山洞深处走去。

…

书生走出山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王小云看了书生一眼，皱了皱眉，身影一闪，出现在他身旁，然后带着他向着灵溪峰飞去。

书生看着王小云，说道：“掌门果然偏爱小云姐姐，给了你自由飞行的权利，怕是通天师伯也不行吧！”

王小云恶狠狠的瞪了书生一眼，说道：“闭嘴吧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书生乖乖的闭嘴，山水宗到处都是剑阵，你必须遵循它们的规矩，否则哪怕你是天下第二，到了这里，也得跪。

除非你能够超越掌门。

但是，神州大陆上存在这样的人吗？

“帮我救一个人。”

突然，王小云开口，说道：“那个少年你见过了，他要死了，活不过三年，你读书多，应该有方法。”

书生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说道：“我救不了。”

王小云道：“救不了也得救，要不然，你就和他一起死。”

书生突然想起了青莲，使劲的摇头，道：“不行！”

王小云皱了皱眉，将书生扔了下去，说道：“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