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温舒然？”

范栖闲问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自己心态都要崩了。

男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死亡气息，混着浓重的血腥味、腐烂味，冲击着他的嗅觉，让范栖闲忍不住烦躁了起来。

这种味道、这么多的业障——也不知是杀了多少人，沾染了多少血腥。

如果这个人就是温舒然的话……郑啸途：“不是。”

范栖闲松了口气。

“今天只接温舒然的单子，所以你的我不接。”

道士嘛，总要有点本事范栖闲说只接温舒然的单子，其实最根本的原因，不过是不想和郑啸途扯上关系。

免-费-首-发→【追】【书】【帮】男人身上的罪孽跟他家主子都有得一拼了，但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家主子是千年前的死物，千年前的战场，他家主子那么重的罪孽是说得过去的。

而面前的男人不过一个人类，还是一个和平年代惹上这么大罪孽和血腥的年轻人类，范栖闲怎么都觉得对方是个好人，自然也就不想帮他的忙。

“哪个温舒然？”

郑啸途虽然不知道范栖闲在想什么，但也能感觉到对方对于他的不喜，若是平时，看对方这态度，郑啸途也就直接离开了，毕竟这种事情威胁不来。

但是温舒然的名字却让他迈不开脚。

“顾客的信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范栖闲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

“如果你口中的温舒然和我认识的温舒然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是他让我来的。”

郑啸途想起了这两天一直抱着手机电脑查资料的温舒然，心里只觉得酥了一下，颤动了一下。

范栖闲：？？？什么鬼哦。

温舒然不是一个家里蹲写手吗——家里蹲还能认识这种人，开玩笑哦？范栖闲表示他不愿意相信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行，你说是温舒然让你来的，有什么证据？”

“你想要什么证据？”

这问题问得范栖闲一愣，傻了吧唧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想起他既不知道温舒然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温舒然长什么样、住什么地方、有哪些特点……巷子里在此刻陷入了沉默之中，范栖闲只觉得心里有万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呼啦啦地在胸口扬起一片尘土，又委屈又失落，就想抱着阿东求安慰。

范栖闲不是一个藏得住情绪的人，于是几乎是立刻，脸上就露出了丝委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