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涟青梅竹马，她和陆涟两小无猜。

但是她居然不知道陆涟住在哪里？

方棠棠努力回忆，脑中依旧空白一片，她张了张嘴，无助又迷惘地看着陆涟。

面前少年白衬衫黑裤子，芝兰玉树，眉目清隽，眼里流着脉脉光，像每个少女怀春时梦中情人。

可也是因为太过美好，所以显得不太真实。

她忍不住想，陆涟真是她青梅竹马吗？

少年担忧地看过来：“棠棠，你怎么了？”

方棠棠后退两步，摇了摇头，垂着眼睛：“没什，你今晚留在我家好不好？”

陆涟想想，点头：“好。”

他从书包里掏出粒牛奶糖，“棠棠，吃糖。”

方棠棠避开他手指，退到门口，尴尬地笑两声：“大晚上吃糖会长蛀牙，我去给你准备毛巾牙刷和拖鞋！”

说完她避之不及地逃开，跑到客厅里。

客厅黑黢黢，她懒得开灯，借着卧室灯光摸索着，忽然偏头看眼父母主卧室——是错觉吗？今晚爸妈睡得这么早？老爸连他最爱看谍战片都没看。

怪异感涌上她心头，她咬咬唇，走到爸妈卧室门口，叩指敲敲门。

“干什么呢？”

熟悉声音从里面传来。

方棠棠松口气，拿着拖鞋转身离开：“没什么！”

走了两步，她稍稍顿了顿，刚才是错觉吗？总觉得妈妈声音有点紧张。

少年站在卧室里，白皙修长里手指夹着颗白兔奶糖，僵在空中。

几分钟后，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拆开糖纸，把糖放入口中。

“甜。”

他歪歪头，语气生硬。

——

深夜12点。

张熙和缪思媛一起站在教学楼下，旁边是个脸色惨白少女。

宁薇眼睛噙泪：“张熙？缪老师？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缪思媛扬起惯常笑，把敷衍方棠棠话重新说了遍，只是这次面前女孩没有像她伸手要钱，而是捂着脸又害怕又期待地说：“真吗？我真是那个特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