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皎不知道说什么，感觉一说话就能哭出来，他是真没办法了，总不能说他是穿书的，或者说自己失忆了，他感觉路祇都不会相信的，那种吸附在骨骼的阴冷感再次回来了。

唯一能抓住让他不掉下去的就只有路祇。

路祇推他下去，也能把他拉上来，只要可以让路祇不追究就可以。

可能是之前路祇没有怪他的举动给了林星皎莫大的勇气。

他上前走了几步，倏忽拉上路祇的左手的食指，低着头不敢看他：“能不能……以后和你解释。”

手指被主人毫不停顿地抽回，路祇玩味地看着林星皎：“也不是不可以。”

林星皎刚被吓惨白的脸恢复了一点血色，他就知道路祇是好人。

没给林星皎多喘息几秒，路祇慢条斯理说：“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星皎点头如捣蒜，别说是一个问题，就算是路祇要问十个问题，只要他知道他都和他说。

“你昨天睡我床上的时候有没有穿内裤？”

路祇实在没精神了，如果林星皎穿了他就凑合一下直接睡了。

林星皎后悔了，他不该在心里面想路祇可以问十个问题的，光这么一个问题都让他怔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然后，先是耳尖开始红，一直蔓延到脸颊，感觉自己得熟透了。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在心里面炸散开，路祇的潜台词是觉得他脏。

“当、当然，穿了！”

“那你出去吧。”

路祇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就是随意应付了一句，可能只是单纯给自己求个心理安慰。

林星皎看他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反而急了：“我没有说谎。”

路祇睇他：“你这么强调，我反而要怀疑了。”

一直以来受到的教养让林星皎不会说脏话，否则他是可以用一些不太文雅的语气词来加强自己的说法，可是现在只能毫无气势地说：“不骗你的。”

“我从这个柜子里面拿的，我看包装没有拆封，我才穿的。”

的确会有很多品牌方会送一些当季的新品给路祇，但是路祇基本穿不过来，都是家里面的阿姨接收分类的，所以林星皎就算这么说了，他也不清楚，只能说是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

见他还是没有把自己说的当回事，林星皎想要找一些方法来证明自己的话，他冥思苦想后犹犹豫豫说：“那我把裤子脱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