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看出破绽，效果渺小。

想必他不会轻易相信这么一句话，唐临序便换着方法问他，“你想是真的还是假的？看你这样，如果姜深意怀孕是真，你好像觉得一定是你的，那假设如此，你会要吗？你会跟她结婚吗？”

这些问题唐暮成不是没有想过，一一无果。

可能是他没有到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候，所以每次想到后面，他都自然而然地停下了。

如果真要他回答，他的答案是，没想过。

“我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那你在问我之前，也没有考虑过一次吗？”

唐暮成沉默两秒，如实回答，“这些都不在我的计划里。”

唐临序差不多知道答案了，“既然这样，你问我又有什么用？你没想过这么早结婚，没想过要和一个女人孕育一个属于你们的孩子，这不就已经是你的答案了吗？”

即使姜深意真的怀孕，以唐暮成现在的想法，他不会要，也不会为了孩子娶她。

唐暮成几乎可以想象到，姜深意恐怕也会问出相似的问题。

而他的答案，他的确不想在这种事上撒谎。

他没从做过准备。

“但是如果是真的，我有知道事实的权利。”

听他没有干脆直接回答问题的话，唐临序心里有数了。

唐临序还是那个答案，“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跟她结婚。

这么简单的事，还是你想得太复杂了？”

摆在眼前的每一个有可能的路，全部被姜深意和唐临序封死了。

他们的答案说服着唐暮成，绝对是他搞错了。

唐暮成总不能继续追问，因为从各方面来说，都证明了那唯一一个答案。

唐暮成不再问，唐临序问他的问题莫名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禁不住想他从不主动想起的问题，那就是，如果姜深意真的怀孕，孩子他到底会不会要。

留下，意味着他要结婚。

在他的同龄人中，这样的情况极少极少。

别提他自己，也没想过那样的生活。

他自由、无拘无束惯了，所有的一切全部是锦上添花，而不是他的必需品。

他得到的太多，他从不缺少的一样东西，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唐暮成始终是这么想的。

如果姜深意没有和他大哥认识就好了。

桥归桥，路归路，减少了交集，一切看着和原样也差不多。

偏偏，她换了种方式，依旧出现在他面前。

唐暮成无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

又过了两天，‘月色’的账目出了点小问题，唐暮成留下处理，之后又顺路吃了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