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沥深吸一口气，动了动身子，贴近卫煊近了些，她抬手抚上卫煊的侧脸，“如果我们真的有缘分，总还是会再见到的，现在，我们真的需要时间。”

卫煊没有说话，只是就着姜沥贴近的时候将她抱住了。

很久很久，卫煊都没有说话。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姜沥低声开口，倒也没有挣脱卫煊的怀抱。

“你希望我明白？”

卫煊放开她。

“我希望你明白，我希望你成熟一点，不要再这样任性极端和孩子气。”

“我……可以知道你想去哪吗？”

卫煊看着姜沥，目光已经习惯了此刻的黑暗，竟也真的能将姜沥看得很清楚。

“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自由，但是我得知道你在哪，是不是安全，但是在你自己没想回来之前，我绝对不会去纠缠你可以吗？”

“毕竟，我也得有撑下去的动力……”

这话卫煊说得很低声，这是他的纠结点，他很想利用自己的脆弱逼姜沥就范，可是又害怕因为自己的脆弱而让姜沥就范。

人本来就是矛盾的。

“可以……”

姜沥似乎是经过犹豫，又似乎并没有。

“嗯……”

卫煊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一声嗯是代表同意，就此决定了，还是代表他知道了。

两个人之间，不能真正的决裂，总是有人进一步，有人退一步。

都有一个自己最后的底线，卫煊最好的和最坏的打算都有，姜沥也是。

对于卫煊来说，姜沥可以就此原谅他是最好的，如果不行，他也得守着一些东西，比如得知道姜沥去了哪，干了什么，这是他不在她身边最大的让步。

而对于姜沥来说，最好的结果是卫煊不纠缠，但是如果非得纠缠，也不要纠缠到让她窒息，他必须给她一些空间和自由。

“睡吧……”

卫煊揉了揉姜沥的头发，起了身，哄逗到底也没有真正的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

“卫煊”

，在卫煊起身的时候，姜沥突然拉住卫煊的手臂。

卫煊能感觉到手臂上的力度，他垂眸看姜沥，没说话，安静等着她要说什么。

“明天……我请你吃饭”

，姜沥淡淡开了口。

“我请你……”

卫煊握了握姜沥的手，似乎是低笑了声，给人一种释怀的错觉。

卫煊俯下身子，在姜沥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再一次坚定的开口，“我请你，明天我请你吃饭。”

“好好睡觉，明天美美的，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