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突然发现茶几上摆放着几张纸。

昨晚他未开灯，又喝醉了，并没看见这几张纸。

他皱着眉走过去，拿起那几张纸。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收购协议。

还有他熟悉的娟秀字迹。

短短一行字，看得林越川眉头紧缩。

医院。

“孩子的移肝手术是成功的，现在还在观察期，你们要小心一点。”

护士对林越川和蒋晚棠说。

走到病床前，林越川放轻动作坐下。

看着芝芝苍白的小脸，他的心好似蚂蚁啃食一般。

当芝芝和白昭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目光落到芝芝枕边故事绘本和雪宝玩偶，林越川不禁伸手去拿。

这一定是白昭拿来的。

想起白昭每晚都会给芝芝讲故事，哄芝芝入睡，林越川打开了那本故事书，学着白昭的语气念。

“这是一个遥远的北方王国，这个王国富饶，人民平安喜乐……”

林越川不擅长读故事，几次读的磕磕绊绊，终于读完。

再看小芝芝，还是呼吸平稳的睡着。

白昭患上了甲状腺癌，术前穿刺结果显示癌细胞扩散到淋巴，已是绝症。

芝芝忽发急性肝衰竭，需要换肝，于是白昭将自己的肝换给了女儿，自己死在了冰冷的病床上。

林越川听着纪荣医生说完所有，看着面前移植手术协议和免责协议上白昭的签名，神色逐渐阴沉。

“这种手术协议不是要家属签字的吗？”

他冷着声问。

纪荣淡淡看他一眼，回道：“白小姐说自己没有家人……”

林越川的心底一惊，冰凉一片。

纪荣还在说话：“且小孩子的病情紧急，再拖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她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林越川唇角勾起个自嘲的弧度，喃喃道：“没有家人……”

那他这个做丈夫的算什么？

“林先生，据我所知，白小姐曾联系过你，但是联系不上，发生这种情况也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这是白小姐的决定，还是请你……节哀。”

纪荣缓缓说道。

一字一句，都是一把把刀，刺的林越川的心脏鲜血淋漓。

第十六章错过的来电

纪荣将白昭的遗物交给了林越川。

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包，包里装着白昭的手机和……她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