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随手翻了一张，举到了沈儒林的面前。

沈儒林当时就软了，人命案子。

这要是拿出来，他的命确实就快没了。

沈儒林腿都软了，瞬间妥协。

“我说。”

楚恬收回了手里的文件。

“嗯，等我让记者联系你，他们来找你的时候，你就按实情全部说出来，就可以了。”

沈儒林不敢反抗，只能点头。

楚恬又强调了一遍。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不会把这份文件交出去的。”

楚恬在沈儒林紧张又灼热的目光当中，将文件整理好，装进了文件袋当中。

果然，对于沈儒林这种人，对他最重要的永远是他自己。

李琴和他的三个女儿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但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也不可能。

出了看守所，楚恬顺手将自己的文件交给了跟在身边的司机，然后上了车，离开了看守所。

……

楚恬回到医院的时候。

霍川是醒着的。

助理识趣地退出病房之后，病房里的氛围比三个人都在的时候更加沉默。

楚恬思索了很久，都没想好以什么样的情绪开口跟霍川说话。

快艇上那天情感真挚又动人的感觉，放在现在肯定不合适。

没有了生死时刻的紧张，情绪化表达关心和感谢就总是显得有些尬。

楚恬抹不开面子。

但完全无视这件事，又显得过于冷漠，毕竟霍川是因为救她才受伤的。

她闷了很久，才跳出来一句。

“那个，你保险箱密码改了没有？”

霍川：

“……？”

“就是，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忙，你的钱要是被偷了，可跟我没有关系啊。”

“楚恬。”

霍川语气严肃，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我晕倒之前，你跟我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当时太紧张了她忘了啊。

“你说你爱我，你离不开我，如果再重来一次，你好好跟我在一起。”

楚恬一脸懵。

这怎么来硬赖呢。

她望着霍川的目光清澈得近乎愚蠢。